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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えば君が / ktkt

「喂きたみん!!」

「遊征!?」


咦......為什麼他們看起來一臉焦急......

我不是打敗他了嗎......等等、我的意識......


當北見再次睜開眼,只見身上坐著一個跟自己長得神似、但瀏海梳起且臉上帶有未知紋路的男人。

且自己身處在一個看不著邊際的純白色空間,他滿心疑惑地想先掌握眼前的狀況。

男人撐著頰淡淡地挑眉,「看來是醒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北見瞪大了眼,「等、你不是應該被我消滅了嗎?!」

「呵,我才想問。」

明明激鬥才剛結束,此時此刻卻讓北見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都白費了。

先不提這傢伙的面容變得跟自己很像,為什麼他坐在身上卻感覺不到他的重量?

「......這是哪裡?」

「我也想知道,還有、你下一句最好不要問我為什麼長得很像你,我不知道。」

「也就是說......這些不是你的把戲?」

「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頂多彈你額頭吧。」男人伸出手卻被北見擋下,他冷哼了一聲,「而且我把自己弄得跟你長很像有什麼好處嗎?我是覺得應該還比你本人帥一些就是了。」

北見恨不得直接在這再一次消滅他,但現在不是跟這傢伙計較的時候。


「......你可以先從我身上起來嗎?」

「喔。」

男人意外聽話地起身,拍了拍他那類似和服的長衣擺。

「想點辦法吧,年輕的咒術師。」

「輪不到你使喚我......」

北見不想理他,爬起身往他的反方向走去,試著探索目前所處的空間。

「......啊、」北見伸出雙手朝四周摸索著,突然摸到像是壁面的位置,但這一下觸碰卻見裂痕浮現,接著以很快的速度朝周圍擴散開並一片片剝落,整片空間瞬間開始崩毀,他們倆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彼此直直往下墜。



「哇啊啊啊!!」

北見驚醒坐直了身體,朝周圍望了望,是熟悉的味道,他正位於師父的道場內。

「原來是你的夢啊。」

本來鬆了口氣以為剛剛那些只是夢,結果自己內心所想卻被人搶先說出口,北見猛地轉過頭。

「你為什麼還在?!」

「你可以停止問我問題了嗎?我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在這跟你瞎耗。」

男人雙手環胸不耐煩的瞇起眼。

「不是這樣的吧......」


「我看你精神倒是挺好,應該是沒事了。」師父的式神紙人聽到聲音便飛了進來,「不過你帶了什麼髒東西回來?」

「蛤?髒、啊......」北見突然意識到師父所指,「師父!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你能幫我看看嗎?」

師父的式神小人二話不說,馬上“啪!”地貼到北見的額頭上,北見痛得倒抽了口氣。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師父沉思這麼久。


「你們兩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靈魂有一部分是連接在一起的。」師父頓了一下,「簡單說,如果我現在滅了那東西,你也會跟著沒命。」

「咦......」

意思是他得跟這個咒物......?雖然現在可能不是了,但得要跟這傢伙暫時生活在一起嗎?!

「不過他現在對你沒什麼威脅,畢竟傷了你也會傷到他自己。」

「那師父你看得到他?」

「看不到,我只是感覺得到另一股不屬於你氣息,能跟他進行溝通的應該只有你。」

「哦......」

「總之,對你沒有生命威脅我就去忙了,有找到解方我會再給你消息,倒是你先跟你那兩個朋友報個平安吧。」

師父話一說完,式神紙人便燃燒成了灰燼。

「唉......雖然聽起來好像不會怎樣,但總覺得好像被人偷窺著,感覺很糟啊......」

北見邊碎念邊敲著手機鍵盤,在群組跟同期的兩人打聲招呼,順便告訴他們現況。


感受到身後的氣息,北見停了停手。

「......」北見的視線從手機轉到他身上。

「我才沒興趣看你在幹嘛。」男人撇開頭說道。

「那你湊過來是怎樣?」

「你按那東西會發出聲音,我好奇看一下不行?」

「......好啦,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大概也很新奇吧。」北見回頭繼續打字,「對了,說起來我要怎麼叫你啊?你有名字嗎?」

「名字?沒那種東西。」

「唔......雖然也不是一定要喊名字,但總覺得名字代表一個存在的證明......?之類的。還是要幫你取個名字?」

「真意外會從你嘴裡聽到感覺很深奧的話。」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啊啊ーー是幫你煩惱的我像個笨蛋,對啦我就笨啦。」

男人笑出聲,「反正最後也是會被那老頭消滅吧,存在的證明什麼的我沒很在意,倒是看你氣得跳腳的樣子好像比較好玩些。」

北見不滿地看著他卻又沒回話。


確實......他最終大概還是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遊征。」

從他嘴裡喊出自己的名字,北見突然一陣毛骨悚然。

「你幹嘛突然叫我名字!我們之間的距離沒那麼近吧?!」

「這樣還不夠近?」

男人試圖再靠近了一些,北見連忙阻止他。

「等等等我說的不是這個距離......」

「他們不是都這樣叫你嗎?」

北見嘆了口氣,「好啦隨便你,總之我的名字是北見遊征。」

男人勾了勾嘴角,北見只覺得自己怎樣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欸、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嗯。」

「我們倆最多可以距離多遠?」

「這又是什麼問題?」

北見沒回他,只是擅自往相反邊的方向開始一步一步走離他原本的位置。

大概八步遠左右,他跟男人的距離便沒有變過,對方像是被他牽著般地跟著他移動著。

「只有這麼遠......意思是該不會連洗澡的時候你都得跟我一起待在浴室吧......」

「哼,你們人類怎麼這麼麻煩啊。」

男人一屁股坐了下來,撐著頰望著獨自煩惱的北見遊征,畢竟他也沒有需要洗澡的問題。


「反正你也沒啥好看的,不想要我看你、我背對你不就得了?」

「雖然你說的也沒錯,但為什麼我覺得受到了莫名的傷害......」



— — — — —


很快地就這樣過了幾週,雖然多少還是有種違和感,但同期的兩人也已經開始習慣北見偶爾會對著空氣拳打腳踢的樣子了。


「到底該說你們感情好還是感情不好呢......」

ネス很認真的托著下巴在思考。

「誰跟他感情好了!!」

魁星只是在一旁笑著喝了口茶,「嘛ーー要說的話我是覺得你們還處得挺好的啊?」

「怎麼連魁都這樣講!!」

男人站在一旁習慣性地雙手抱胸,哼地偷笑了一聲。


感情好不好這他是不懂,不過跟北見相處的這陣子倒是讓他第一次覺得對這個世界多了點好奇。

曾經的他只是享受破壞東西的快感、還有凌駕於比自己弱小的人事物之上......但他其實不知道有什麼意義,以及、這輩子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活。

難不成要征服世界?就算他被消滅了,回去休養一陣子還是能像之前那樣出來搗亂,但最終依然也只能回歸到那滿是虛無的地方。

他只不過就是沒辦法接受死在別人手上又或是自我了結,那種輸了對方、輸給世界的感覺只會讓他更不爽而已。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就維持目前這樣的狀態也沒什麼不好。

但北見大概會氣死吧,他想。


同時他也對北見每天的忙碌程度感到十分困惑,本來以為他只是一個技術還不純熟的咒術師,但除了解決咒具的問題,他還要練歌、練舞、打遊戲......他們稱作直播來著?一天就那麼多時間,他就這樣看著北見東奔西跑的,晚上終於把所有事處理完累得要死還能跟他鬥嘴,這傢伙的體力條是沒有極限的嗎?

很有趣。

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北見遊征讓他覺得非常有趣。


起初發現自己好像依附在北見身上時,他甚至曾動過歪腦筋想試著佔據這具肉體,但他發現他的力量就剩那麼一點底,根本敵不過北見強烈的自我意識,當時的他不過就是隨便一張符咒都可能讓他灰飛煙滅,他根本就敵不過北見強烈的自我意識,也可能或許就是剩那麼一點靈魂碎片不知道怎麼地進到北見體內,他們的靈魂才會連結在一起吧。就某方面來說,他現在能這樣好好看看這世界,也算是北見的功勞。


— — — — —


今天是北見要去公司開會的日子,他打了個大哈欠......昨天不小心趕工趕到太晚,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開始作業,但現在也只能祈禱待會開會不要睡著了。

即將抵達公司前,卻遇到了個在路樹旁哭泣的男孩。

看他身邊沒有大人,北見拿起手機看了看還有點時間,便上前搭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哥哥可以幫我拿回樹上的氣球嗎......?」

順著男孩指去的方向一看,氣球就卡在北見伸手可及的樹梢上。

「哦!原來是氣球飛走啦,我馬上幫、」

「喂、等等。」

北見感覺到異樣的同時,默默跟在身旁的那男人也抓住了他那就要碰到氣球的手。


話還來不及往下說,一切都發生地如此快,周圍像是時間停止般地、以樹為中心被隔出一塊空間,走在路上的人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氣球的綁繩開始隨著不知道哪裡飄來的未知煙霧冒出了不對勁的氣息。

「不是吧偏偏在這種時候......」

「笨蛋,不要吸到那個煙!直覺告訴我那東西很不妙。」

聽男人這麼一說北見趕緊捂住口鼻,同時氣球突然地爆炸讓兩人都繃緊了神經,炸成碎片的氣球後射出兩根宛如細針的東西朝北見飛來,閃是閃開了但依舊看不見敵人身處何處,「連敵方長怎樣都不知道我是要、怎麼施......完蛋、」北見試著穩住自己的意識但毫無效果,「這好像是......催眠的......」

先不說他原本就已經夠想睡,光吸到少許的煙霧便有如催化劑般地,他就這樣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喂!遊征!不是吧還真的給我睡著......」

男人伸手扶住差點跌落在地的北見,他皺起眉,現在不管他們之中的誰在這倒下就完了,他牙一咬,決定再次嘗試取得北見身體的控制權。


在這種情況下倒是很順利的成功了,這傢伙到底是有多累?

他忍不住暗自吐槽道。


煙霧中再次發動攻擊,他反應極快地跳開,同時也感覺到雖然身體的疲累感很重,但北見的體能依然優秀到超乎他想像。

他嘴角一勾,一連又躲過好幾次攻擊,同時一步步地靠近煙霧最濃的位置,看準之後他伸手一抓,馬上就抓到了些什麼。

那是一個接近人形卻又不完全的生物體。

「我是不會除靈,但要抓你們這些小混蛋倒不是難事。」

北見的瞳孔中閃出不屬於他的紅光,「你惹錯人了,消失吧。」

略微變長的指甲掐緊了對方的脖頸位置,男人使勁一捏便讓他成了灰燼消散於空氣中。


異樣的空間消失,街道的人們恢復走動。

但北見遊征還沒醒來。


「......那我現在是要怎樣?」

男人搔了搔頭,想起北見拿著手機打字的模樣,他摸摸口袋,回憶著北見按過的PIN碼、輸入,打開通訊軟體裡寫著3SKM的群組......

「然後呢......」

望著聊天視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突然,手機畫面一轉,是魁星的來電。

「哇啊、等......應該是按這、」

被來電畫面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按下綠色的接聽鍵。


「喂......?」

「遊征,你睡過頭了?開會時間快到了欸?」

「不是、呃、」他這輩子還沒覺得這麼困擾過,「總之你先把公司的地址給我,我人先過去再解釋。」

電話那頭的魁星差點蛤出聲,但這陌生的口氣跟語調讓他聯想到一些可能性。

「你是......他體內的那傢伙嗎?」

「嗯。」

「好的,我把位置傳到群組給你,但......我想先問、遊征本人沒事嗎?」

魁星一如往常的態度讓男人鬆了口氣,「......他應該沒事,等等說。」

「嗯,麻煩你了。」


幸好確實是沒有距離很遠,靠著魁星傳來的位置訊息跟手機導航的使用說明,他勉強在會議開始前抵達了公司。

簡單地跟同期兩人說了剛剛在街上遇到的事件,魁星便提議待會的會議就讓北見當一個暫時沒什麼意見的角色,主要對話交給他和榊,男人點了點頭,畢竟他在這是什麼忙也幫不上。


多虧兩人的協助,會議也順利結束了,確定男人知道回家的路順便提醒他北見醒來再幫忙轉告一下之後,三人便先各自解散。

回到家的他只是躺到沙發上,閉上了雙眼,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確地感受到身體的疲倦和所謂睡著的感覺。



那是一片很大的草原。

感受著微風吹拂,空氣中彷彿帶著些微的花香,他光著腳走著,草皮的觸感讓他的腳底有點癢癢的,但他不討厭,反倒是覺得心情愉悅了起來。

可笑,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

對自己內心莫名湧出的雀躍感冷哼了一聲,再往前走不久便看到躺在草地上熟睡的北見,這大概是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他們又共同身處在同一夢境裡吧。

原本想說要不要一腳踹醒他,卻不自覺看他睡著的樣子看得出神,最終他在北見身旁側躺下望著他的睡顏,擅自佔有了這個只屬於他的時間。



這內心的躁動感是什麼......?


雖然有想伸手觸碰他的衝動,但在碰到他的臉頰前卻又收回了手。


退縮?我退縮了?

對人類抱有情感肯定沒好事,更不用說他們的立場差異,他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北見身邊......

不對,為什麼要?為什麼會想這些?難道自己對他萌生了感情......?


從沒覺得自己的腦袋這麼亂過,北見一個轉身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就在意識到北見眼皮一動,睜開眼的那刻,他們也同時在現實世界一起清醒了過來。



「哇啊!你怎麼又坐在我身上?!嗯?等等......為什麼我在家裡?」

北見從沙發跳起來,坐直了身體環繞四周試圖掌握現況。

男人雙手環胸坐到他身旁,「哼,終於睡飽了啊你。」

「什、我記得......去公司的路上、啊!!我被催眠噴霧攻擊、然後呢?!」

北見著急地想摸出手機確認時間跟工作的事,男人按住他的手試著讓他先冷靜下來。

「總之工作那邊有處理好,我去幫你開會了,魁星跟ネス有整理會議的內容給你,你待會再慢慢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有、以後別再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了。」

北見眨了眨眼嘴巴微張地說不出話,這麼一點情報就足以讓他覺得過量了。

「呃、等等,你突然這麼關心我我有點害怕,先跟我說說早上發生的事好嗎?」

男人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剛剛內心的動搖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叫北見先跟同期們報平安之後,他便開始講起從借用他的肉體擊退敵人到他去公司當替身開會的事,原本抱持著後半段大概會被嘲笑的心理準備,但北見認真聽他說話的神情反倒讓他越講越不自在了。


「......總之就是這樣,我好累,我要休息了。」

男人席地而坐,盤起腿便把雙眼閉上。


「謝啦,幫大忙了,如果沒有你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會變成怎樣,你就好好休息吧。」

北見真誠的感謝讓他皺了皺眉,隨即又故作鎮定地裝沒事。

反正他那麼遲鈍大概什麼也不會察覺到。


在那之後,他們開始有了莫名的默契,不管是生活或是在工作方面都有互相幫上忙的時候,北見甚至也想過還是就也不用消滅他了......雖然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怎樣他也很清楚彼此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即使現在看起來像成為了朋友,這個事實還是無法被打破的。



只是該面對現實的時間也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的,北見便收到師父送來的急件消息。

[找到能派上用場的術式了,等我待會回去馬上處理你體內的那東西。]

北見默默地將紙張收回信封內。

「幹嘛?情書?」

坐在身旁的他翻著雜誌隨口問道。

「......情你個大頭。」


北見把信封放到一旁桌上,眼神飄到他身上,「欸、如果你從這世界消失了會跑去哪裡?」

「哈,看來是找到把我們分離的方法了是吧?」

「我什麼都還沒說?!」

他一臉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大概就是回到我原本存在的虛無吧,我也不知道。」

「喔......」

「哎唷?我消失了你應該是最開心的人才對,難道是會覺得寂寞嗎?」

「......」

北見撇開眼神的沉默讓他略顯驚訝,他淡淡一笑,「欸,說起來我昨天看了你書櫃放的......你們叫少女漫畫是吧?我覺得還蠻好看的。」

「話題也跳得太遠了吧!!不過真沒想到你會對那個有興趣。」北見又無奈地看向他。

「當自己在意或喜歡上某個人的時候目光就會很難從對方身上移開,這是真的?」

「嘛......大概是吧。」

「果然很有趣啊、人類。」

「突然在感嘆什麼啊你!看你好像也不怎麼緊張,我還真是白擔心了喔。」

男人的臉瞬間靠到眼前,距離近到北見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遊征,你覺得我有機會成為人類嗎?」

「這、這是什麼問題!」北見拉開了一點距離,眉頭都皺了起來,「原來你被我問問題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嗎......」

「呵,你現在才知道?」

「要我說的話,你現在已經差不多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了吧......」

男人瞪大了眼,隨即笑了出來。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北見滿臉困惑。

「沒有,不過這感覺真是複雜,呵呵。」

「啊?你到底是開心還是難過啊,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男人只是微笑地望著他,北見被看得有點不自在,但也沒辦法叫他走開,只能再次把眼神撇開。



「師父,你這法術用下去他就會直接消失嗎?還是會回去他的世界之類的......?」

「你還有空關心這東西?」師父只差沒有伸手把他腦子拍醒,「看他造化吧。要不回到虛無、又或是迎接真正的死亡後去投胎什麼的,不管怎樣都跟我們無關。」

北見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他,他只是一如往常地環著胸,目光看向遠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好吧,那我該怎麼做?」

「坐下、把眼睛閉上,我把術式準備一下就馬上開始了。」

北見點點頭,坐上椅子之後師父就開始在他周圍畫起術式,他猶豫地閉上雙眼。

不管怎樣面臨離別的感覺總是不好受,他偷偷睜開了一隻眼,對上男人直盯盯的目光嘴角微勾地看著自己的方向,還來不及反應,下一秒馬上被師父拍了下額頭,「叫你眼睛閉好。」

「痛!好啦好啦!!」

北見不情願地再次閉緊雙眼,感覺到師父的法力流動,看來是術式要開始發動了。


「吶、遊征,最後就這樣聽著我說吧。」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北見能感覺到他就站在自己身旁。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收留和接納,我這輩子沒感覺這麼充實過,這樣講好像很怪,不過當人類的感覺還蠻開心的,謝了。」他頓了一下,「你肯定會成為獨當一面的咒術師,不過別把自己身體累壞倒是真的......奇怪我為什麼變得這麼愛碎念?算了。總之......」


在他消逝的最後一刻,他的聲音如微風般地拂過耳際。

「可別太想我啊,如果有來世就有緣再見了,北見遊征。」



「怎麼樣?身體有任何異狀?我沒感覺到另一股氣息了。」

「嗯,我沒事,謝謝師父。」


環視四周,距離八步遠之處確實已經再也不見那身影了。

「......這傢伙、都到最後一刻了還在耍什麼帥啊!?真是的。」

北見不耐地揮了揮手,卻揮不去耳根莫名上升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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